伤不起的神j病

华丽转身总好过苟延残喘

【巍生/迟勤】 上错花轿嫁对郎 03

       罗浮生托着酸胀的小腿回到自己屋里,憋着一肚子简直快要烧光自己的眉毛的火苗,费力地脱下自己的裤子朝地上一扔,纵身一跃跳上床拿出掀翻房顶的力气左右翻身,一会将雪白的大长腿翻到棉被上,一会又平躺着,反正横竖都不舒服都不痛快,心里已经将沈巍骂到了极致。



  他看着那床昨天晚上还盖在自己和沈巍身上的被褥就来气,脚掌一勾就把被子甩到床下,又拿起枕头幻象着沈巍的脑袋,使劲捶打它。“啊!这沈巍!我不过就是晚回来了一会,至于吗!”不过罗浮生也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和盘托出,我只不过是过了时辰回家他就这般惩罚,如果他知道这个秘密还不知道能发多大的脾气了。

 


    “怎么不至于。”沈巍冷冷地说完这句话,把房门关了起来,“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么大的家族不能靠我管理,都是依着这些规矩办事。”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罗浮生把头埋在枕头不想理会那个说话的人,可他心里也知道是自己不对。他哪里知道沈巍独自在书房里看了半天的账册,也生了这小子半天闷气,可同时也为他的新婚夫夫找了诸多理由,似乎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沈家有沈家的家规,怎能由着你胡来?”



     “那你!”罗浮生抬起头想狡辩,一抬头就看见沈巍那张严肃内敛的俊脸又不好意思起来,“那你也要念在我是初犯…”



       初犯?沈巍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松动,说不定那名男子只是他的朋友,可若是朋友又为何要撒谎呢?沈巍想了半天,越想越烦躁,可脸上却还是笑吟吟地望着罗浮生。



       没听见沈巍的声音,罗浮生埋在枕头里的眼睛偷瞄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怎么没念你初犯?”沈巍无奈,自觉地握住罗浮生细致光滑的脚踝,罗浮生这才意识到刚才由于久站小腿肿胀,进屋就把裤子脱了。现在沈巍的手就搁在自己两条小腿肚上,罗浮生不好意思地嘤咛了一声,象征性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只能随他去了,“若你不是初犯,可要站一夜。”



       哼!

       沈巍按摩着罗浮生的小腿肚,他趴在刚才泄愤的枕头上疲倦乏力渐渐涌上心头,耳边响起了沈巍的声音,“晚膳用了嘛?”



       罗浮生被沈巍按得舒服至极,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懒得理他,又怕他生气,才开口道,“气饱了。”



       说是气饱了,可罗浮生的口气却充满撒娇的味道,他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身后那个低沉的声音再度开口,他以为沈巍又要罚他,抬起头来看那人,沈巍却笑哄道,“既然不饿,那便不吃了。”



     “不行,我…要吃。”罗浮生来了精神,蹬开他的手,立刻坐了起来,两只手勾住佯装起身的沈巍,像只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让他背着自己。



      沈巍坐着床边,背上又挂着一只美猴王,一拍猴王的屁股,“不是说不饿吗?一路上在集市还没吃饱吗?”



    “那些零食不抵饿,刚才罚站的时候我就饿了。我不管,你不给我吃,我就去衙门告你虐待。”



      沈巍只觉自己的脖子被他勒得生疼,锁骨那处可能已经被他的手肘压出了紫痕,心想究竟是想谁虐待谁?沈巍无奈从床上下来,边穿鞋边让管家上菜。管家早有准备,在门口候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菜就上齐了。罗浮生赤着脚跳到桌前看了一眼菜,荠菜冬笋,小葱拌豆腐,蛤蜊炖蛋,最好的也不过就是一条清蒸鲫鱼。



    “沈巍,你是家道中落了嘛?”我记得罗先生和我说你很有钱的啊,怎么就吃这种菜?本来还想能在你这吃点好的呢!



       罗浮生话一出口让站在一旁的管家惊得把青花瓷小碟子摔在地上。管家立刻紧张地站在一旁观察着沈巍,见他没有说话甚至连脸色都未变,只是目色黯淡了一瞬便又笑吟吟地看着已经乖巧等开饭坐在餐桌前的罗浮生,管家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按照沈巍的吩咐退了出去。



       沈巍舀了一口炖蛋放在罗浮生的碗里,“怎么?你才刚进门就要嫌弃为夫了吗?”



     “没有,”罗浮生咬着筷子,鼓着腮帮子,“我想你应该天天鲍参翅肚的吧。”



       沈巍夹菜的手停了一下又收回来拨弄着碗中的米饭,“吃惯了”说完就夹了一块鱼肉到罗浮生碗里。



       罗浮生皱眉,端着的碗一躲,“我不吃鲫鱼,这么多刺。”



       沈巍也没说什么,把原本多刺的鲫鱼夹到了自己碗里,继续低头细嚼慢咽地吃着菜,但见罗浮生则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心中疑惑,不是说罗家世代书香门第吗?怎么这副吃相?



       沈巍半碗米饭还未吃完,罗浮生的碗已经见底了,“浮生,你很饿吗?”



       罗浮生摇着头,“没有啊,我一直都是这么吃饭的,以前在家吃慢了就被我杀千刀的老爹吃完了。”



       老爹?沈巍微微蹙眉,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你慢点吃,小心噎着,这里没人会和你抢。”



     “可是罗先生让我快点吃完早点睡觉!”



     “嗯?”



     “我们家先生说要早点伺候相……公洗漱。”



        一声相公,让沈巍尤为满意,可这小妻子未免也太心急了点吧?



       罗浮生吃完将碗筷一搁,就打水洗漱,随后像只灵活的小兔子一样跳到床上,待沈巍在屏风后宽衣解带换睡衣时已经听见罗浮生在床上说道,“沈巍,我困了,我先睡了。”



      “嗯。”



       沈巍走到床头瞥见躺床上的小兔子罗浮生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观察着自己,可自己准备关灯时身后响起一声委屈的求情,“可不可以留一盏灯?”



      “为什么?”



     “我……怕黑。”



        沈巍关掉灯,摸着黑爬上床,“怕黑?那我以后牵着你的手睡觉。”



       屋内一黑,罗浮生浑然一抖,赶紧摸索沈巍的手,像在汪洋大海里抓住浮木一般握住,“那如果你以后不回家怎么办?”



       幽暗的屋子里,沈巍的声音尤其好听,他温柔反问道,“我怎么可能不回家?”



        罗浮生不回答,只是握着沈巍的手越发地紧了,他想着罗勤耕提醒过自己,沈巍有外宅,还有两个小妾,自己又小又年轻怎么可能留得住他?罗浮生就这么在自己的担心中渐渐进入了梦想。



        看着这么可爱诱人的人贴在自己身旁,沈巍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他暗自想着,这孩子究竟知不知道成亲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这么安心地睡着了呢?

  





  

  

      “勤耕,你在干嘛?”迟瑞那天晚上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夫人罗勤耕在他的别院偏房里打扫屋子整理床铺,他就这么抱着棉被衣服静站在一旁,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平整的床铺,看得是心满意足。迟瑞本以为自己换了地方会睡不习惯,没想到却一夜好眠,这几天他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天他醒来就伸着懒腰站在院里看着罗勤耕吃力地搬着一张大桌子。



      罗勤耕转身见迟瑞醒了,对他眯着眼笑着,“我在晒书,前两天黄梅天,今天总算出太阳了。”



       迟瑞赶紧接过罗勤耕拿着的桌子放在院内,又忙不迭地进屋一手提着用绳子绑住的书这么晃晃悠悠大摇大摆地拿出来放桌上。罗勤耕忙拍打迟瑞提着书的手,“你这莽夫!怎么能这么拿书?”



       迟瑞被罗勤耕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这书不就应该这么拿吗?”



    “你应该把绳子解开,一堆堆地抱出来,你这样提着绳子容易损坏书。”



    “那多麻烦啊,书坏了我赔你。”



 “赔?你拿什么赔?就你提溜着的第一本《康熙字典》可是清本!”



  迟瑞面上装傻充愣地嘿嘿笑着,心里却不服气地想,拿我这个人赔你,够本了吧。



  “阿四,”罗勤耕正色道,“如今我们都在别人屋檐下,过去那些纨绔子弟的脾气该收敛些,这么大的院落不要让别人在背后嚼了口舌。这些书是我的,弄坏了我不会和你计较,你以后去其他院里干活可不能这么马虎。”



  迟瑞听了之后第一反应,谁敢嚼你口舌?反了天了!可转念一想,他也是为了我。迟瑞的心情既复杂又感动。他的新夫夫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他大概从来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说来也怪自己不好,新婚之夜就冷落他,不过以后日子长了应该会好些。



  “其他院里?”



  “你以为这么大的家业,能只有我一个吗?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也没有。”



  “勤耕,你可是担心你……丈夫迟瑞对你不好?”



  罗勤耕低下头,那如同碧波里一抹旖色的眸子有些黯淡静默,“好不好的有什么区别呢?我啊说得好听是嫁过来,其实就是走投无路才选了这条路,他只要不来掺和我的生活,随便他养几房都可以。”



  “你不介意?”迟瑞独自生着闷气,好样的,罗勤耕,你倒是想得开!



  罗勤耕缓缓说着,“阿四,我应该介意吗?我有资格介意吗?况且这事我介意就不会发生吗?只是我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传言。”



  迟瑞拉着他并排坐在石阶上,深邃的眼中有了一丝失望,“你是不是也听说他杀人如麻,他的夫人被他残害致死?”原来你也这么看我!



  “可是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原本失望的迟瑞心中有些意外,反问道,“你连他人都没见过怎么就知道了?”



  “就是一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奶奶和善,也可能因为他的字漂亮,或许是因为他和我一样,从小就没了爹娘,”说到这,罗勤耕自己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很奇怪?”



  迟瑞看着他新婚夫夫的侧脸,牙齿伶俐的他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听见自己心尖突突声快要闹得满城皆知,黝黑的脸上刷上了一层红晕。罗勤耕全然没有注意到迟瑞的变化,他挪动了臀部紧挨着迟瑞,肩膀又轻轻撞了一下迟瑞的肩膀,“再说,我有你陪着,日子过得也不错。”



       突突声更重了,可迟瑞的肚子恰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咕咕地叫了起来。刚刚暧昧的气氛被这咕咕叫声搞得滑稽可笑,罗勤耕和迟瑞相视一笑起来,他立刻起身从暖炉里端出两个白面馒头,“现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这是我中午省下的,你将就着吃点吧。”



       迟瑞刚想说过了时间让厨房重新开火,又听见是从罗勤耕嘴里省下的,心里又起了阵阵涟漪,他望着罗勤耕的嘴,伸手就咬了一口馒头,简直是比蜜糖还要甜。






今天有位朋友催更我了,我压力倍增,不过谢谢大家喜欢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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